过去的那些日子已然化作不可触及的形式。田野的荒迹,荡然无存的过程。当那些线性的最终坍缩成两个确定的点,好似已然以片段式发生与结束。当线段失去了线,而仅遗留不相连的点,世上就是恍惚间,失去。
对于漠不关心的内在,不去释然。遗弃的悬殊差距,不过是纵然之末星火烁逝不再停留的客观。或许还能仰望星空,又或踏足于泥泞田埂之上。也许千百年来共同俯瞰的那片天空已经黯然失色,褪去了星海,保留的只是一丝黑色,脚下的泥泞变成了钢筋水泥,又是可喜还是悲催呢。如何度量存在呢?
一次烟火的余响,一段友情的离散,一场假期的结束,一个生命的弥留。存在好似不再存在了。火烛灭迹,然存苍烟。不去繁杂的故序中找寻片刻真理但又望然生畏,这到底还是可笑。迈开来的那一恍然间又如触及世界之巅,那刻好像便是存在。但,我们还是需要在无人问名之时留下千时难寂。这也就是那个别已经不在的线条,聚成那末间的质点。
余下的,就坠落在苍茫间不再拾忆,空间与时间相互决定彼此,归结为时空,片析悄释,春藤依旧会攀爬上所及之上,尽沐阳光,待秋风间褪去水分变成干枯的枝条。近春别春,繁花将洒满季风所可触及。不去的只是虚恍。也许,这世上本来就没有存在,一切皆是过客。